沙海雕栏

产粮热情期是日更选手٩( 'ω' )و

【温周】借我红尘

*战损美人太香了啊啊啊

*点播了22集之后无比想看老温主动抱阿絮😭虽然知道以后会有的,但现在忍不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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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子舒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在同行手里。


这晚他们尚在返回四季山庄的途中,离家还有几日脚程,他们随意住了家干净的店,二人本该照例对月把酒,吟诗斗嘴,没想到好好的夜晚却被一帮刺客搅和了。


此时江湖上传言都不再围绕琉璃甲而生,人人都为着开琉璃甲这把锁的钥匙奔忙。


传言说,那钥匙在鬼谷,于是不少门派前仆后继,缀着温客行与周子舒他们的足迹一路尾随,嘴上吆喝着要找鬼谷谷主讨说法,实际上暗里雇杀手的雇杀手,亲自登门围攻的亲自登门,下了不知多少次狠手。


周子舒每每见温客行杀心渐起,要叫这帮人有来无回时,便将张成岭带入场中,让他在真刀真剑的搏杀中历练武功与胆气。


故而一路走下来,温客行见着这些刺客杀手时的脾气好了不少,张成岭的武功也提高了不少,尤其是流云九宫步,走的是炉火纯青。


可这晚蝎子派来的杀手格外难缠,温客行出手抵挡时,周子舒命张成岭找安全的地方躲好,不许轻易出手,说完提剑加入其间。


刀光剑影里,杀手的血溅得很远,温客行一扇子割了其中一人的喉咙,周子舒恰好掠过,将另一人反手刺死,面上沾了几滴血。温客行遥遥看见,朝他靠过来,一手出招凌厉,干脆利落地应付那群蝎子,另一手替周子舒轻轻拂去面上的血痕,还有心思朝他笑一笑。


周子舒为着理清江湖各门派中的这些弯弯绕绕,长话短说,嘱咐温客行道:“这次留个活口。”


可他还是说晚了,话音刚落,温客行的扇子飞回手中,最后一个杀手倒下。


周子舒无奈地叹了口气,走到温客行身边,替他理了理被夜风与剑气拂乱了的乌发。他正要开口与温客行说些什么,忽然感到身后一股劲气袭来。


周子舒本可以闪身躲开,但他见温客行神情正恍惚,似乎是陷入了回忆,心一横,便立定不动,只来得及扶住他的肩膀,想叫一声“老温醒醒”,却在第二个醒字说出来之前中了背后未死绝的杀手投来的暗器,倒向温客行。


温客行下意识抬手搂住他,反手解决那个未死的杀手时,周子舒一口血已经咳在了地上。他抬手一摸,便摸到周子舒左肩湿了一小片。


张成岭远远看见,心知不对,边喊师父边朝这边跑来。


周子舒被那刺客的暗器一扎,伤口疼得厉害,他怕那作为暗器的匕首上喂了毒,立刻运了真气,激起身上的旧钉伤,内伤与外伤同时发难,他只觉得周身疼得无力,胸口闷得不像话,忍了又忍,竟咳出第二口血来。


虽然周子舒自觉出意识已渐沉重,但怕温客行失控,依然强撑着不敢闭眼,在彻底昏迷与尚存意识的临界点,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悬空,知道是温客行将他抱了起来。


他用所剩无几的精力攥住温客行的袖子,道:“老温,你带我回家,我想回家…”


说完,他心力难支,不知温客行听没听清,便彻底昏了过去。


周子舒再睁眼时,天已黄昏,他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屋内,避着伤处小心翼翼地起身,环顾四周,发现竟是自己幼时居住的房间。


张成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一看就知道是药的东西进来,见周子舒已然起身,放了药碗,惊喜地叫了声“师父”,才朝他跑了几步,又一拍脑袋往门外奔,一边跑一边喊“温叔”。


张成岭话音刚落,眨眼的功夫温客行就到了屋内,一看周子舒正坐着运功调理,上前来为他渡了真气,又将药吹凉,递给他。


周子舒安静地喝完,知道这药草是温客行带着张成岭采的熬的,他看着眼前的温客行,不由地想象若他能在神医谷平安长大,该是怎样的翩翩君子。


本来,温客行看着他的样子足够温柔,照着他现在的样子想象一个翩翩君子并不难,但周子舒敏锐地察觉到温客行在看到他的伤口时周身溢出来的杀气。


即使温客行接过他手中的空药碗,朝他露出一个有安抚意味的微笑,转身离开时说自己是要再去采些草药,周子舒还是看见了温客行垂在一侧,已经攥成拳的左手。


他知道温客行此去不是找到蝎子的老巢,就是去顺藤摸瓜血洗这些天尾随他们的门派,替自己报仇,连忙提气喊了一声:“温客行,你给我回来!”


喊完,他伤处猛地一疼,内里真气一滞,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下,温客行闪身到他面前,却不知该做什么,手足无措地喊他的名字:“阿,阿絮…”


周子舒调整好呼吸,忍下疼痛,收敛了吃痛的神情,再抬眼时只是看着温客行笑:“被吓着了吧,我装的。”


没等温客行反应过来,他又道:“你哪儿也不许去。”


温客行神色中肉眼可见的暗恨逐渐褪去,剩下一点不甘,但他在周子舒身边坐下,替他搭了脉,见暂无异常,便说:“好。”


周子舒没有说话,仔细瞧着他的神情。温客行被他看得耳尖发红,朝他勉强笑了笑,不知在想什么,低头抿着嘴,也不说话。


周子舒伸手轻轻扯了扯温客行的衣袖:“老温,别想那么多。天下之大,我们三人何处去不得。”


温客行皱着眉,神情复杂。他闭了闭眼,克制好情绪,才睁眼道:“都说善恶终有报,可是阿絮,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因利而来,为了几本秘籍一把钥匙,恶事做尽,依然猖狂。”


语毕,他一声长叹道:“天下之大,却容不下你我。”


周子舒亲眼见着戾气从温客行的眼底浮到面上,听见他一字一句道:“世人皆负我,举世皆可杀。伤你者,我定将他们碎尸万段。”


他将右手覆在温客行的左手上,然后握住,将他拉到近前,闭眼,倾身,两唇相触。


张成岭进屋时,恰好听见师父又在“教训”师叔:“什么皆负我,什么皆可杀,都是屁话!那个叫周子舒的人好好活着呢,五六十年内死不了。”


而师叔只顾盯着师父,一如既往,笑得温柔,说:“阿絮说得是,以后不敢了。”


虽然张成岭不知道师叔以后到底不敢干什么,但看见他们二人对视时的笑意,他知道今天也是师父与师叔同门情深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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